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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谭赵】惭愧三首歌之下雨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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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清Shirley.z.:

赵启平在楼下站了很久,久到谭宗明车子尾气的余温散尽在空气里,久到闷雷阵阵的天终于落下雨来。
倾盆大雨。瞬间湿了衣衫。
从一开始背对着他离开的街,到缓缓转过身来,心里抱着一丝转头就能看见他撑着伞站在那里的希望。然而背后的景随着目光一寸一寸拓展,却始终没有那个期待中的身影。

人啊,真是奇怪。尤其是心里装着一个谁的人,更是奇怪。
明明心里那么想冲过去抱住他,哪怕他躲闪、颓丧、打骂都绝不撒手,可越是这样想,表情却越加冷漠疏离,语句越加淡然甚至刻薄,动作里甚至还透露出厌恶逃离。
用一种不愿意受到伤害的矜贵欺瞒着自己的内心,还没迈开步子就怕会摔倒在八百米远的地方。用数不清的、有逻辑的、无道理的假设制造恐慌,如果他已经讨厌我了呢?如果他已经有新的人了呢?如果……
宁愿选择自我遗憾自我伤害也不愿意让别人动自己分毫。
把这种自矜,称之为“骄傲”。
这就是人啊。

这就是赵启平。

赵启平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转身迈步往家走。
从电梯到玄关,一路滴滴答答的水痕。
还好夜深无人。还好明天一早,就会干得不留痕迹。
甩开鞋袜和湿透的西装外套,带上门,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窗外一道明亮的闪电把黑漆漆空荡荡的屋子照得瘆人。
一杯冰酒入喉,那一瞬间,赵启平再也绷不住了。
家具的部分轮廓在电闪雷鸣里一次次短暂地清晰又一次次隐匿。
像以前深夜一起窝在沙发里看恐怖片的时候,谭宗明的轮廓。
可是谭宗明不在黑暗里。

谭宗明已经不在黑暗里了。
赵启平还在。


谭宗明坐在车里,外面的雨拍打的车窗。听起来如此的着急,就像大声求救的人,想要抓住他这最后一根稻草。
车子掉头离开赵启平小区的时候,谭宗明回头看见他站在回家的路上,背脊依然挺直。
雨还在拍打着他的窗,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疾。

雨还在下,像在寻你,它敲我的窗,说,找不到你。

那个孤单倔强的背影刻在他脑海里。当初分手的时候,他也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背影,当时的自己只看了一眼就转头离开了。
也许你说我不懂你,是说对了。
“掉头回去。”
“回去?是回酒店吗谭先生?”
“不,回刚才那个小区。快。”
司机看谭宗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只当是老板有什么要紧的事,没有多问就掉头一脚油门冲了回去。
可是谭宗明却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。
车快了,雨听起来也更大了,求救的声音,越来越大。

谭宗明看了那个黑洞洞的窗口一眼,也没等司机开门撑伞就交代他先回去,自己迅速冲进了雨里。
从电梯到门口,又是一路的滴滴答答。没事的,无论多少水痕,明天都是会干的。

谭宗明敲了敲门,没有人应答。于是拨开门口的那盆绿植,在枝叶间找到了备份钥匙。
屋里一盏灯都没开。
闪电划亮房子的时候只能看到吧台上凌乱的空酒瓶。
“启平?”谭宗明试探着喊了一声,无人应答。
“启平?”谭宗明一边喊着,一边在房间里走动寻找,然后在吧台里侧的角落里发现了喝得烂醉缩成一团的赵启平。
谭宗明蹲下来把赵启平搂在怀里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再一次喊他的名字。
“启平?”
怀里的人微微张开了眼睛。
“你是谁呀?你这个混蛋怎么进来的?”
“是我是混蛋。你先别坐在地上了,我扶你去洗个澡,你这样会生病的。”
“不,你不是混蛋。全世界没有比谭宗明更混蛋的人了……”赵启平挣开了谭宗明的手。自顾自地缩回角落。
“不对,还有一个比谭宗明更混蛋的,你知道是谁吗?”赵启平傻傻地笑着,指着谭宗明问。
谭宗明摇了摇头。
“是我。是赵启平。”赵启平把手指指向自己,又笑起来。
“启平,你不能这么说自己。谭宗明才是最混蛋的人,你不是。”谭宗明干脆坐下来,把赵启平重新搂进怀里。
“可是谭宗明很好啊……他对我那么好……我以前从来只觉得我配不上他……可是他今天晚上怎么能这么对我呢……你说他怎么能对我这么冷漠呢?我陪他演了一个晚上的戏啊……整整一个晚上……”
“别说了启平,别说了……”谭宗明紧了紧手臂。

——我们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,永远都觉得自己高攀不起。用自己认为的万全之法,成就一场荒唐却盛大的闹剧。

“你让我说完……没人听我说这些话……因为我只想说给谭宗明听……可是我又不敢……
我还是很爱他……很爱很爱的那种……一想起来是我提的分手就忍不住想抽自己耳光……
你相信吗……我提的分手……可是我还是爱他……
我自己都找不出分手的理由的……就随便搪塞过去了……可是我当时为什么要和他分手呢……我干嘛要分手呢……我怎么能把那么好的人推开了呢……
我怕啊……我怕我们两个走不到很远就散了……他马上就会忘记我了……还有一个人让他比对我还要好……
如果我把他甩了……他就能记住我……咬牙切齿的那种也可以……
是不是特别狗血……嘿嘿嘿………我就是作嘛……作天作地的,想要他也爱我……一定要比我多的那种……
可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……谭宗明不会再回来了……他不会再回来了……”

怀里的人说着哭起来。小孩子一样,没有丝毫顾忌和防备。
“启平……你还爱谭宗明吗?”谭宗明看着窗外还在持续划过的闪电。
“爱啊……可是爱有什么用呢?”
“如果……谭宗明告诉你……他也很爱你也不想和你分开呢?你愿意再接受他吗?”谭宗明低头看向怀里的人。
“开什么玩笑呢……怎么可能啊?”
“如果可能呢?你会答应吗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……我……”
“启平,你看着我。”
谭宗明扶着赵启平的肩膀,赵启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。
又是一道闪电和一个炸雷。
谭宗明的轮廓清晰起来又隐匿下去。仿佛还是那些倚偎着看恐怖片的日子。
赵启平脸上的惊讶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启平,我很爱你,我不可能会忘记你。今天晚上我所有的冷淡都是我装出来的,因为我不愿意让你看不起我。现在,我很认真地告诉你,我很爱你,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在一起,你愿意吗?”
“宗明……”赵启平呆呆地看着谭宗明,眼泪胡乱地在脸上奔走,是谭宗明从来没见过的狼狈模样,“谭宗明………”

他终于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。

每一滴眼泪都烫在他心上。

“启平…我们重新在一起,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怀里的人只是哭。哭得说不出任何话。只是用力地点头。
谭宗明就安静地抱着他,陪着他把积攒在这几年的难过和自责全都哭干净。
怀里的人还在抽噎就从谭宗明的怀里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来,盯着谭宗明看。
“怎么了?”
谭宗明还在疑惑,带着酒气的赵启平就凑了上来,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。
醉酒的人不谈技巧,只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啃咬舔舐。勾起欲望的不是纯熟的技巧或者迷人的外表,而是长久压抑的自责,和爱。
谭宗明克制着自己尽量温柔地回应。赵启平醉着,他醒了以后会反悔吗?如果反悔了他该怎么办呢?
赵启平用额头抵着谭宗明的额头,嘴唇在他的唇边翕动:“我不会反悔,你要是也不反悔,就弄疼我,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。”
酒精和呼吸的热气丝丝萦绕。
谭宗明看着赵启平的眼睛,是,这是他的赵启平,还和以前一模一样。
“你确定?”
“谭总……这是不敢?”他还和以前一样,用挑衅的眼神和邪气的笑让自己缴械投降。
“谭某当然敢,就看赵医生受不受得住了。”
他的身体就和以前一样柔软。他的敏感点还是那几处没有变化。他的声音还是像一只小手轻轻挠着人心。他动情时还是会忍不住流眼泪。
他说分开后,“我没要过任何一个人。”

雨还在下。却没再拍着窗像是求救。
夜还很长。足够诉尽重逢的温言软语。

电梯到门口的一路水痕今晚不干也没关系了,反正明天,一定是个好天气。




听了薛之谦的新歌《刚刚好》以后我决定把这个故事写成HE。我原本以为那个故事到那里就是刚刚好,然而去他妹的刚刚好,现实生活里已经有那么多充满遗憾的刚刚好了,故事里还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嘛!
嗯所以啊,爱我吧~

最后,还是那句话,去听听薛之谦的新歌《刚刚好》吧,一如既往的不要钱哟~
我写HE,我的心愿是,世界和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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